第(2/3)页 姜忠信歪着脑袋,眼睛耷拉着,奄奄一息,“在地牢里关着。” 这是他永远将宋元久抓在手里的利器,他不会轻易毁掉。 时安夏心情沉重地出了牢门。 了解完前因后果,来龙去脉,她同情宋大人,可律法难违。 所幸,就算宋大人入了太后阵营,也没干下什么实质性伤天害理的事。 那群“半夏”少女,也不是宋大人经手。是姜忠信埋在宋大人身边的人,假借其名义,秘转至凌州。 转天,凌州加急信件直达京城。 而昭武帝在参加完驸马的丧仪,便称病休养不上朝,一应政务由太上皇主理。 他秘密带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凌州。 萧允德展开时安夏的信,目光在纸页上缓缓扫过。信中言明,宗正寺丞刘瑞祥乃姜忠信同党,证据确凿,可即刻收押。 但真正令明德帝眉心微舒的,是后半段的内容——儿臣愿以免死金牌,换宋元久一命。 他沉默良久,终是提笔批了一个“允”字。 可直到朱砂御笔搁下,萧允德仍想不通——那个曾经在琼林宴上被他亲手簪花的状元郎,究竟为何会自甘堕落,沾染赃银? 宋元久最终也不肯透露真相。 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宋元久被发配铁马城服役。 宋母呼天抢地,撒泼打滚。 银子没了,儿子虽然留下一命,但官位也没了呀,这让她怎么活? 她疯癫起来,冲进儿媳妇屋里揪着对方头发就往床栏上撞,“你这个扫把星!都是你晦气,我儿才倒霉!” 宋母顺嘴打骂惯了,根本不知道确实是因为儿媳妇的事,才使得儿子被裹胁。 平日里儿子总护着儿媳妇,她想动手还有所顾忌。 如今儿子不在,她哪忍得住,满腔怒火撒在儿媳妇身上。 宋夫人在婆婆的怒骂声中,忽然如遭雷击——她明白丈夫收受贿银的缘由了。 定是有人拿她当年的旧事威胁了夫君!那个温润如玉的状元郎,竟是为了护住她的名声,才忍辱负重收了那些银子。 “我要去大牢问个明白!”宋夫人挣扎着起身,却被婆母更加凶狠揪住发髻。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像铁钳般死死扣住她的头皮,“贱人!你还敢顶嘴!” 就在这撕扯间,两道身影如疾风般冲进屋内。 长子宋慎之一个箭步挡在母亲身前,次子宋惜之情急之下推了祖母一把。 第(2/3)页